對話>
  嚴歌苓
  重慶晨報:無論是《小姨多鶴》、《鐵梨花》、《陸犯焉識》,還是《金陵十三釵》,女性視角一直是你作品的一大特色。在你看來,以女性視角看待戰爭的獨特之處是什麼?
  嚴歌苓:對,我挺擅長這種寫法的,用個人史和國家大歷史交融起來寫女性人物。像《四十九日·祭》也是遵從了原著的敘事角度,以一個小姑娘的角度來講述戰爭的殘酷以及人性的美醜。而且,女性是戰爭中最柔弱的生命,她不僅忍受一個民族對另外一個民族的欺負,她的肉體還要變成犧牲品,放在了戰爭的祭壇上。我覺得,這是所有女性在戰爭中感到最恐怖的事情。可以說,女性是戰爭的終極犧牲者,又是戰爭的第一撫恤者,在沒水沒糧的絕境中,她能為我們的士兵帶來一絲溫情。
  重慶晨報:你的小說多數關心人性和命運這兩大主題,與濃墨重彩的女性書寫相比,為何你卻很少正面寫一個日本人,他們很多甚至沒有名字?
  嚴歌苓:因為我要突出的是這些女人的行為,教堂裡面發生的事件,還有日本兵把女人逼到最後地步,她們會採取什麼樣的回擊。這種情況下,我認為日本人沒有必要著太多的筆墨正面寫,他們在那個時刻只是侵略軍,受害者不可能知道他們的名字。對於在此浩劫中犧牲的人來說,他們也絕不會在死之前對日本兵說:“請問你叫什麼?”  (原標題:女性是戰爭的終極犧牲者 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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